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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角


 


高三理科班:杨罗成   指导教师:田文翼

  甘道夫是一名犹太教的传教士,第一次世界大战后被犹太教主萨鲁曼派遣到艾辛格传教,虽然战争已经结束多年,人们也恢复了安居乐业的生活,但一战的阴影依然笼罩在人们的心中,安居乐业的人们成了精神上的流浪者,四处寻找精神的寄托。借此机会,各种宗教大行其道,犹太教更是将传教范围扩大。让甘道夫感到麻烦的是,艾辛格是一个德国小镇,日耳曼民族可不会轻易低下他们高傲的头颅。让甘道夫感到意外的是,小镇的居民都十分友好,也并没有表现出不愿入教的势头,更有不少人跃跃欲试。甘道夫心情大好。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穹顶的五色玻璃射到神像上时,刚做完早课的甘道夫准备去散步了,这是他的习惯。起点是教堂,终点是道格拉斯家的农田。说起道格拉斯,那是一个顽固的家伙,他可不怎么喜欢犹太人。甘道夫漫步在拂晓的林荫小道上,小心的避过沾着露珠的花朵,和每一个早起的人道一声“早上好”,到达终点时,道格拉斯正在田地中劳作,说实在的,甘道夫不怎么喜欢这家伙,但出于一名宗教人员的基本素养,甘道夫大声叫道:“早上好,道格拉斯先生。”声音很大,即使一个即将去见上帝的老人也应该听得到。不过,顽固的道格拉斯先生依然一丝不苟的劳作,表情没有一丝变化,大概道格拉斯的脸部肌肉不足以支撑他做出微笑这种高难度的动作吧。甘道夫腹诽道,宗教人员的素养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
时间一天天过去,甘道夫依然坚持他的习惯,早起,散步,向一块名为道格拉斯的石头打招呼,这样的习惯一直持续到第二次世界大战……
车站,火车车站,人很多,却静得连一根针掉到地上的声音都听得到。“左边,下一个。”“右边,下一个。”平板的声音在车站中回响。所有人都知道,左边的火车将驶向地狱的入口。而决定所有人命运的,是那个站在队伍中间的德国军官。可怜的犹太人,在他们眼中,军官的军服变成了黑色的斗蓬,而他手中的旗子,则是收割生命的镰刀。甘道夫夹在人群中缓缓前行,一脸的彷偟与无助,死亡的阴影笼罩着他。“下一个。”死神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甘道夫抬起头,看着军官生硬而熟悉的面容,他微笑着,下意识的说道:“早上好,道格拉斯先生。”军官面无表情,但脸上的肉似乎还是微微动了动,手中的旗子一挥,“右边,下一个。”
很多年以后,从那场举世震惊的大灾难中逃出来的传教士也逝世了。在他留下的手记中,人们看到这样一句话:“语言和笑容是心灵的触角,看到我这句话的人啊,好好使用并珍惜你的触角,这是上帝的恩赐。”

评语:
   几乎所有同学都选择写议论文,只有这篇是记叙文(实际上是篇微型小说)。文章构思巧妙,前面的叙事似与主题无关,但作者不慌不忙,娓娓道来,直到结尾点明主题,我们才恍然大悟,出乎预料之外。第二段明显进行了铺垫和暗示,前后照应,结构严谨。

 


 


高三理科班:王维佳?   指导教师:田文翼


大自然是温柔的,她的孩子也具备了温柔的禀赋。那弱小的蚂蚁,只用细软的触角探索世界的角落,轻抚大地的尘埃;初萌的嫩芽是种子的触角,它听见光明的召唤,挣扎着触角碰空气中的第一缕如光。自然的孩子,以柔弱的触角拥吻着自己的母亲。
人类作为万物之灵,受着自然的偏爱,母亲给了这个孩子无形的触角,让他自由地畅游于宇宙的各个角落。
心灵,是人类的触角。
心灵的触角是最温柔的,它能触动到人心中最柔软的地方。1927年春天的一个午后,身患严重肺病的卡夫卡行走在路上,他看到一个因遗失了布娃娃而伤心落泪的小女孩。卡夫卡的生命力逐渐衰退,但他心灵的触角依旧活跃。他告诉小女孩,她的布娃娃只是去旅行了,日后一定会写信给她的。之后,卡夫卡以布娃娃的身份不断地给女孩写信,诉说旅途的见闻,有趣的故事,女孩开心极了。不久,卡夫卡病重身亡,他的妻子找到了尚未寄出的几封信,找到女孩家,才弄清事情的原委。女孩长大后被卡夫卡的人格吸引,全心研读他的作品,成了一个教授。正是卡夫卡心灵温柔的触角,触碰到了女孩童年的梦,女孩被深深打动,也伸出心灵的触角,探索卡夫卡的世界。
心灵的触角能触及到无限的宇宙。不像蚂蚁的触角,只能局限在一点上。一个热爱读书的人,不论在何时何地,只要捧一本自己心爱的书,他就能穿越古今,触及到古今伟大的心灵;只要打开一本心爱的书,不管他在那个季节,都可以同时赏玩梅的高洁,兰的幽静,竹的潇洒,菊的沉静。只要他愿意,他可以飞上太空研究行星的运转,也可以潜入深海探寻生命的奥秘。
心灵的触角是伟大的,因为它能用自己的柔弱承受外界带给它的伤害。像小仲马在《茶花女》中留给世人的那一朵永远芬芳的雏菊——玛格丽特,当她心灵的触角触及到另一个灵魂,感受到神圣美丽的爱情,她承受了巨大的痛苦,放弃了一切,至死都温柔地沉默着。心灵的触角温柔而伟大,柔弱却失志不移。
伸出我们心灵的触角,让我们感受生的美丽。